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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2010中国水电 苦孩子能否成功正名?
2010/12/30 9:14:28    新闻来源:中国能源报
    简要内容:7月23日,金沙江中游鲁地拉、龙开口水电站通过环评,2009年这两座电站被环保部叫停引发“环评风暴”,暴露了核准制下的程序漏洞。8月26日,中国水电100年纪念大会在昆明召开,中国水电从云南华电石龙坝水电站起步,已经走过一百年的历史。

  2010中国水电大事记

  2010年能源工作会议于2009年12月27日在京召开,会上提出应对气候变化,水电是最值得大力开发利用的清洁能源。

  4月8日,被誉为苏丹“三峡工程”的麦洛维水电站全面竣工,中国水电“走出去”再获硕果。

  4月22日,中国小水电论坛在杭州开幕,水利部副部长胡四一表示:已有95%的违规水电站完成了整改。

  5月13日至16日,乌东德水电站通过预可研。

  6月27日,国电大渡河深溪沟水电站首台机组成功投产发电。

  7月8日,金沙江中游金安桥水电站通过国家发改委核准,被业界认为是水电开闸的标志。

  7月23日,金沙江中游鲁地拉、龙开口水电站通过环评,2009年这两座电站被环保部叫停引发“环评风暴”,暴露了核准制下的程序漏洞。

  8月25日,以云南小湾4号机组投产为标志,中国水电装机突破2亿千瓦。

  8月26日,中国水电100年纪念大会在昆明召开,中国水电从云南华电石龙坝水电站起步,已经走过一百年的历史。

  10月26日,举世瞩目的三峡工程完成175米蓄水,标志着三峡工程正式“成人”。

  11月12日,西藏首座大型电站藏木水电站成功截流,西藏水电开发再次引发了广泛关注。

  12月12日,积石峡水电站投产发电,黄河上游继刘家峡、龙羊峡、拉西瓦、李家峡、公伯峡之后,再添一座百万千瓦级电站。

  2010年对水电这个苦孩子来说,悲喜交加。

  悲的是:因受环保、移民等问题困扰,“十一五”成为中国水电被蹉跎掉的“五年”。“十一五”原规划的水电开工量约为7402.1万千瓦,但实际开工量只有2003万千瓦,占规划量的27.1%。我们还有多少个“五年”可供蹉跎?

  喜的是:以金安桥水电站、藏木水电站的核准以及金沙江中游鲁地拉、龙开口水电站通过环评为标志,中国水电借节能减排而解禁,将迎来显而易见的大发展。“十一五”规划中未能完成的约5400万千瓦将在“十二五”期间得到释放。

  然而这仍然让人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令人纠结的数字与压力

  8月25日,以云南小湾水电站4号机组投产发电为标志,中国水电装机突破2亿千瓦,自此,中国水电从石龙坝起步,已经走过了100年历史。2010年,我国常规水电在建装机为5617万千瓦,核准1283万千瓦。

  因受困于移民问题和环保问题,中国水电一直争议不断。以怒江“两库十三级”水电站的规划为例,争论各方的口水战甚至成为了当年的“国考”试题,计划最终搁浅至今无法上岸。2007年开始,国家甚至因此收紧了对水电项目的审批。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十二五”期间,中国水电依然因环保问题将重新被正名。

  这源于中国政府向世界作出的两项承诺:2020年非化石能源消费比重占一次能源消费量的15%;2020年碳排放量将比2005年下降40%-45%。这两项承诺箭在弦上,倒逼水电开发不得不提速。要实现这个目标,到2020年,我国水电装机要达到3.8亿千瓦(含抽水蓄能5000万千瓦)。

  7月8日,以金安桥水电站和藏木水电站获批为标志,禁锢了近三年之久的中国水电全面开闸。受环评困扰的鲁地拉、龙开口水电站也相继通过环评,业界苦盼的中国水电大发展终于初露端倪。

  水电应加快发展一直呼声不绝,今年年初,国家能源专家咨询委员会水电开发咨询报告研讨会上,中国工程院副院长杜祥琬公布了一组数据:随着我国水电前期工作的不断深入,在2005年水力资源复查成果基础上,我国水电技术可开发装机容量增加3000万千瓦,达到5.7亿千瓦,但目前为止我国水力资源开发程度仅为22.8%。

  两会期间,水电界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纷纷奔走呼吁:水电再不抓紧上一批项目就来不及了!

  未来十年也被业界看成是中国水电的最后一次黄金发展期。预计到2010年年底,中国水电装机容量仅为2.07亿千瓦,在建装机为5617万千瓦,离目前规划的2020年水电装机(含抽水蓄能)达到3.8亿千瓦目标还有1.3亿的缺口。因水电站建设一般有五年以上的周期,因此要将这1.3亿千瓦分摊给“十二五”和“十三五”,如果“十二五”期间投产6500万千瓦,还需再开工约1亿千瓦。

  据悉,这个规划数字还在不断的变化中。最新消息称,在“十二五”规划中,常规水电开工目标已由6300万千瓦上调到8300万千瓦,抽水蓄能电站开工目标也从5000万千瓦上调到8000万千瓦。这意味着“十二五”的五年间将开工1.6亿千瓦,如此巨大的数字不禁让人捏一把汗,要知道这比建国55年完成的水电装机总和还要多。

  川藏成未来战场?

  10月26日,代表我国水电发展最高成就的三峡工程迎来了蓄水175米成人礼,三峡的一举一动始终牵动人心。这项举世瞩目工程的背后是140万移民举家迁徙、鞍马劳顿的背影。有外媒评论称,中国三峡移民相当于移调了欧洲一个中等国家。9月18日,跨越两个世纪、持续18年的三峡工程大移民正式宣告结束,曾经横亘在中国政府和三峡建设者面前的“世界级难题”终告破解。然而万里长征才走完了第一步,按照国家“搬得出、稳得住、逐步能致富”的移民工作方针,这140万人能否安稳地逐步致富,各级政府还需要拿出像当初力主三峡工程上马时的胆识和魄力才行。

  更为重要的是,国家层面目前还应该考虑如何实现以三峡为中心的长江水资源的统一调度,以及如何以三峡工程为契机拉动长江流域经济发展。

  三峡工程过后,三峡集团围绕国家“建设三峡、开发长江”的号令,视线开始向长江上游的金沙江转移。 5月13日至16日,《金沙江乌东德水电站预可行性研究报告》在北京通过审查。国家授权三峡滚动开发金沙江下游河段的溪洛渡、向家坝、乌东德、白鹤滩四个梯级,这个总装机容量超过4000万千瓦的巨型水电站群,相当于两个三峡工程。

  至2020年,我国十三大水电基地规划水电工程绝大部分将开工建设,之后水电开发的主战场逐渐向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上游转移,从而启动具有战略意义的“藏电外送”工程。四川水电资源技术可开发量在1.2亿千瓦,西藏也有1亿千瓦,其中以四川金沙江和西藏雅鲁藏布江为重中之重。

  未来主战场在川藏,五大发电集团纷纷摩拳擦掌,展开了新一轮的角逐。

  在四川,国电挺进大渡河,华能挥师岷江,国投屯兵雅砻江,三峡集团镇守金沙江,华电入驻杂谷脑河,大唐瞄准涪江。

  在西藏,首座大型电站藏木由华能把持,国电、大唐、中电投、华电纷纷锁定各自的目标。

  国电于今年5月在西藏拉萨注册成立分支机构,主要负责开发西藏帕隆藏布(含易贡藏布、拉月曲)流域和尼洋河流域水电资源以及雅江仲达、冷达、朗镇电站,初步规划总装机约1890万千瓦。

  9月9日,大唐西藏分公司在拉萨挂牌,从此大唐水电队伍在西藏有了前方哨所。此外,大唐还在原先与西藏签订的战略协议上加了一个补充协议,以免怒江开发这块肥肉旁落。

  中电投掌门人陆启洲在十七届五中全会期间透露,将与西藏方面签署一项战略协议,为集团水电资产再分一杯羹。

  11月9日,华电党组书记李庆奎拜会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张庆黎,宣布力争2015年将华电在藏水电在建规模达到1000万千瓦。

  无疑,未来要将川藏地区的清洁电能送往华东、华中,还将带动长距离、大容量输电线路的升级,难怪业界称“西电东送”实为水电东送。7月8日,被誉为“西电东送”大动脉的我国首个特高压直流输电工程——“向上线”正式投运,每年将为上海增加320亿千瓦时的清洁电能。借助“西电东送”,西南水电王国也将迎来又一个春天。

  “剪不断、理还乱”的体制纠葛

  年初,中国水电舆论第一案终于在长达一年的庭审后真相大白。案件当事人《第一财经日报》记者章柯和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副秘书长张博庭的恩怨因前者一篇《水电开发该降温了》的文章展开,尽管案件以张博庭败诉告终,但案件留给业界的思考却意味深长。中国水电到底应该在中国以何种面目示人?这决定着中国水电的命运和未来发展方向,不仅是决策层要思考的问题,社会普通观众也回避不了。

  环保和移民犹如悬在水电建设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这两个工作能否处理好,归根结底还取决于能否形成合理的电价机制。

  水电上网电价比火电平均低1毛至一毛二,原本就不多的水库移民补偿金还要被当地截留,移民不满聚众闹事,闹一下就多加一点,以至于水电站移民搬迁和城市里征地强拆一样成了政府的“老大难”。甚至有些地方政府还推波助澜煽动移民向企业敲诈,水电站建设和地方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如何厘清,该不该把所有的责任都加码到水电头上,这需要国家层面给个说法。

  环保部要求企业善待河里的鱼、水库周围的花草树木没有错,但是环评风暴千夫所指的“未批先建”问题,却是现行“核准制”下衍生出来的程序漏洞。金沙江上鲁地拉、龙开口水电站年中得以通过环评大考,实在是减排压力之故。然而,我们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水电站会重蹈覆辙?

  水电建设到底是否破坏生态环境,近年来人们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不会再轻易受所谓的环保组织蛊惑。然而西南大旱,堪称水电大省的云南却无水可调,“滇中调水”暴露了如今水电工程管理“重防洪轻抗旱”造成的水库调蓄能力不足,传统的汛前放空水库的做法更是让人惋惜。

  2010年,各地蠢蠢欲动的抽水蓄能投资计划由于一纸文件而化为泡影,在调度权限没有规范和合理的电价核算机制没有成型的情况下,抽水蓄能建设只能仍然停留在纸上。

  2010年,争论长达30年之久的黑山峡开发问题在8月再次被端上桌面,背后的利益博弈造成的损失,不仅是630亿元的电量那么简单,而是暴露了相关部门和利益方缺乏大局意识,“各人自扫门前雪”的自私心态。

  2010年,有三峡工程坐镇的湖北不得不再一次拉闸限电,这背后存在着输电规划严重滞后的隐忧。

  这一隐忧同样在小水电领域蔓延。看起来很美的小水电在EB(联合国清洁发展机制执行理事会)注册CDM(清洁发展机制)时却屡遭拒绝。以四川凉山州为例,从2004年开始,凉山州小水电企业井喷到107家,输出能力有限,本地负荷无法消纳,在申报CDM时,因有效电量与申报电量相差悬殊被拒。任何机会都垂青有准备的人,小水电发育不良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

  中国水电如花的笑靥背后还有一颗隐隐作痛的心,未来的五年,中国水电能否幸福地正名,还需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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